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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实你迟早也都会知道，本想让他自己告诉你，他既然不说，那也只有我来告诉你。”裴绩放下了手的水杯，“二弟，你可听说过药王张仲景？”

楚欢皱起眉头，杜辅公继续道：“如今西关的情势，州府的要职重缺，十之七八都被朱党的人占据，这帮人因功而封，虽然身在其位，但是因为时间太短，对西关的情况还算不得十分了解，所以一些必须要实打实办差的衙门，就还是西关原来的官员担任。如今朱党势大，但是西关本土官员的势力也还存在，当众处斩公孙楚，其实就是要给那些官员一个警示，让他们明白，与朱党为敌，没有什么好下场。”

“有两喜。”杜辅公道：“这第一喜，是夫人转危为安，是莫大的喜事，这第二喜，却是大人刚刚上任，便有一桩天大的美名要落到大人的头上了。”

杜辅公点头道：“正是如此。朝廷不会意识不到关内迟早会出现盐荒，也不会意识不到新盐入关对西关复兴的重要，就算大多数人看不明白，徐从阳还是能够看明白的，都说他徐从阳是老成谋国之人，如果传言没有错，他徐大学士定然是竭力赞成大人新盐入关的策略的。有齐王和徐从阳的支持，再加上户部衙门如今可不仅仅只有马宏一人在当家，郎毋虚是户部左侍郎，此人极为狡猾，更加上他如今是齐王党正当红的人，未必会甘愿受马宏的摆布，马宏想要从作梗，郎毋虚未必会让他如愿。”

“这并不重要。”公孙楚摇摇头，“他们是黑的，你就跟着变成黑色，他们是白的，你就跟着变成白色……大人是个聪明人，见色而变，对大人来说，并不困难！”

艾宗和董世珍看着楚欢，心慌乱，一时间也不明白楚欢到底是什么意思。